人文大樓興建案 文院學生聲音何在

記者 江昺崙 特稿

  臺灣大學文學院人文大樓決定興建在校門口洞洞館三合院區,拆除哲學、人類學系系館,僅保留農業陳列館一棟歷史建物。被迫搬遷到水源校區的哲學、人類兩系師生,是否做好搬遷資訊的收集和準備,關心臨時校舍的配置及空間規劃?文學院的學生,在期盼多年的新使用空間到來之後,也是否加入這一棟新院館的設計,集思廣益以滿足文學院「人文精神」的想像?文學院學生的聲音,真正被聽到了嗎? ##ReadMore##

  校園文化資產詮釋課程的助教,土木所蔡明達同學帶領著一群曾修過課的學生成立了「人文大樓工作小組」,成員包涵了文院與非文院的學生。目的是想透過參與式設計的模式,以專業的背景知識作基礎,透過積極的行動來喚起文學院學生的公眾意識。從洞洞館的互動遊戲設計、宣傳人文大樓公共論壇到召開文院各系系學會長來討論相關議題,工作小組從許多方向著手,加強文院學生對人文大樓的參與。工作小組成員之一的顏妤如同學表示:「文院學生應該更積極參與公眾事務,因為這是他們切身相關的問題!如果他們保持緘默,又能希望誰來替他們爭取權利呢?」
工作小組目前定期會和這些熱心的會長們聯絡,告知最新的人文大樓資訊。帶領工作小組聯絡文院學生會的蔡明達同學希望:「工作小組有資訊,學生會有人力,只要能合作,就能和校方建立更進步的溝通模式。但每年學生會人力都在交替,新上任的大二會長又都太年輕,不甚了解官方的運作。加上願意推動『建築計劃書』的觀樹基金會步調緩慢,往往一個議題就涵蓋了一個會長的任期,所以文學院的學生參與,還有很多需要克服的地方。」(照片左為人文大樓工作小組顏妤如,右為記者江昺崙)

(按:建築計劃書architectural programming是一棟建築物的空間劇本,提供如同導演的設計師一個明確的空間需求。讓設計師有個與既有環境對話、獲知使用者意見的平臺。由專業者先行調查基地的地貌、環境及整體建築的背景,再透過使用者參與提供意見共同完成。其他關於臺大校園規劃的議題,可參考夏鑄九教授《反省臺大80年代建築規劃》一文)

  事實上,曾任文學院代理學生會副會長的徐睿良同學就曾經主動關心過這個議題。他也拿過工作小組的資料,到文院辦公室去詢問相關議題:例如文學院空間需求的計劃書裡面,就有四間使用者未定的「學生活動空間」。據院辦公室職員說明,那是原來學會在舊總圖的系的新活動空間。但徐同學說:「這樣含糊的規劃,實在很難保證到時候空間是否真正能讓學生使用。更何況,這些使用空間的規劃,並有經過公開的討論,而是院方自行指定的。」在文院各系的系學會長討論會上,中文系的副會長黃馨儀就曾表示:「中文系原本的系學會和文學院離得很近,要上閱覽室、找教授或是到系辦辦公都很方便,但今天被劃分到了人文大樓。和文學院離得太遠了,造成了學生與系上教授互動的障礙。」而對於為何文學院學生會為何無法強而有力地出面替學生發言,或是學生議會代議效果不彰的問題,徐同學則認為:「原因很多,第一個是同學們不夠了解學生會的功能及運作,因為不了解,而誤以為學生會沒有作用,因而不去關心。造成惡性循環,學生會越沒有人關心,力量越薄弱,能做的事越少。還有,學生會被誤解為『活動本位』,往往辦一個活動就耗盡了人力、物力,沒有餘力再去關心公眾事務。這都是學生會面臨的問題。」

  至於要被搬遷至水源校區的哲學、人類兩系,雖然很關心相關的議題,但能得到的情報依然很少。哲學系前系學會長劉書甫同學在任的時候,也曾經召集幾個同學來和校方探聽相關消息,但後來因為劉書甫的任期結束,交接之後工作便沒有持續進行下去。對於搬遷至水源校區的問題,劉同學表示說:「之前我代表系上去問系辦的時候,除了問人文大樓的進度之外,另外就是問水源校區的規劃。因為我們之前對水源校區的認識就是廢墟,要搬過去我們多少會緊張。是不是能夠修整的好一點,讓我們去那邊使用上比較不會不舒適,但是系辦也說不知道。所以我們就連系辦都不知道,其他了解的管道也就沒有了。」或許哲學、人類的學生們,現階段應該進一步來了解建築計劃書的調查,以及持續追蹤水源校區的工程藍圖,以免在資訊不對稱之下,權益被漠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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